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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未经调和的死亡喻

你好呀,千里咫尺,念春日多思。

惊奇短信写了这么多天,渐渐有了惊奇长信的趋势。我每天都很期待你那封独一无二的回信。今天比较忙,还有其他的两百封回信没有读。我保证我今晚会读的。不过前几天连续是史学、说服术和西语学习,总觉得咱们之间的关系又疏远了。

今天,我想分享给你的是,是我跟我所有最亲密的朋友都曾彻夜长谈的一件事——死亡观。

我跟你大概类似,生在一个忌讳谈论死亡的文化中。可我觉得,如果不勇敢地、透彻地思考死亡,又如何拼尽全力地、绚烂地活着呢?

我在无知派的惊奇社群里曾经写了两个死亡喻,它们至今未经调和,我想分享给你:

第一喻·消失的投影

我是上帝的投影

上帝不知道自己是谁

他在观察这个投影

他看到自己的华美

在影子中隐约可见

我的死亡只是影子的消失

可上帝看到了自己的一个角度

他又知道了自己一点点

第二喻 · 睡梦中的上帝

我是上帝的一个节点

他是一张混沌纠缠在一起的网

我在向所有临近的节点询问

世界的本质是这样么

我有的时候会得到否定

我就用不同的答案去询问

每次得到肯定的答案

我的节点就扩张了一些

有时候我会发现更闪耀的节点

也在询问更有意义的问题

我愿意接入那些节点

尽管有的节点早已死亡

但询问仍在循环放出

我这个节点终将死亡

但我的询问会不断放出

当那个关于「这个世界是这样么」的问题被所有的节点都肯定的时候

上帝就醒了


有趣的是,我在商道上的朋友听完会说:啊,区块链的死亡观!而我在学术圈里的朋友听完会说:害,原来你追斯宾诺莎这神棍呀。

他们都很懂我,可我在没有协调好这两个喻言之前,还是不能透彻地想清楚死亡。所以,我现在活得不够绚烂。

——努力给自己的不努力找借口的船长期待你的回信

本文由作者按照 CC BY 4.0 进行授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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